……这世上少有女主动避，肯屈尊者，多半寄人之下；寄人之下者，便少有不受磋磨。你不好，不能受这样的磋磨。”

??“没关系，除了银都可以！”林湘焦急拉住柳大夫的手，问他：“药铺里有药吧？”

??……

??“小湘，你不能让一个医者给你开这样的药方——”

??“我怎么能开这样的方给你？”

??柳砚青直直盯着她的睛。

??“我……”林湘一下了气，不敢看他，柳大夫从没用过这么严厉的吻同她说话。

??可她又怎么能不负责任的生下一个孩呢？林湘越想越觉得委屈，始终没改退让。

??漫长的沉默里，柳砚青先开了：“我在古书中见过一个方，汤药煎服用，并磨药粉调成浴汤，清理合之……”

??话没说完，似乎自己也觉得不妥，他匆匆转掉语锋：“明月姿容名动帝京，你们凑作一对，其实也算佳——”

??凑、作、一、对。

??“不要！”林湘打断他的话，几乎是立刻了决定：“我不要孩。柳大夫，现在能调那个药粉吗？”

??“……好，我这就准备。”

??了屋室，柳砚青并未走远，在休憩的药柜里拿瓶药粉，他总是从容浅笑的脸上失了表情。

??一墙之隔，是那样信赖他的林湘。

??“砚青大夫，药煎好了，锅里的也正着。”走小厨房，李药工忙把他之前吩咐的任务报与他听，边说，边站起问他今晚是否能留下来帮忙。

??他是未嫁，纵然的确是为医治病人，也不宜单独与女相一夜。

??知晓对方是真心护他，婉言谢绝这份好意，柳砚青同李药工了别。待最后一个外人离开落锁，药铺里便只剩下他和林湘二人。

??一切准备妥当，他推开医室的门，林湘也不顾膝上有伤，正抱坐在床上，听他来，才抬起低埋于间的脑袋，惊惶地望着他。

??“小湘，先喝药。”

??他将药碗递过去。

??“真的会用吗？”她神情不安极了。

??“世上没有百试百灵的药方。”将药粉装了温的瓷壶，柳砚青并不说得言之凿凿，“小湘，别太担忧，除非上天执意要你此次绵延香火，否则应不会有。”

??嗯了一声，将药汤一饮而尽，林湘眸光闪烁，瞥向那个瓷壶：“药粉……”为什么要倒那里面？

??“……此事须得有人帮你。”柳砚青合上壶盖，抬同她对上视线，“无需顾念女男之分，我是医者。何况，方才之际，我也碰过你的，不是么？”

??柳大夫把她想说的话都堵死了，林湘一时半会儿居然想不到推脱的理由。她怎么表现得比一个古人还封建呢？

??柳大夫在她心中的形象更大了儿。

??“只褪下衫便好，很快会放凉。”柳大夫促她。

??日已夜，床起了蜡烛，林湘坐在床沿，看一白净净的瓷壶，又看一看正在净手的柳大夫，手指犹豫着搭在腰间的束绳上，终于拉开了衣带。

??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