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替他说话。
即使置了樊于期,嬴政心的怒意也没有消散,因为下最重要的,还是下一步应该怎么,是加大投继续攻打赵国,还是退兵重新打算。
掀风起浪固然波涛汹涌,但风浪转瞬即逝,李斯中现火光,跟韩非不同,他的确只会随波逐,可是逐浪而行,方能静。
“王上,臣复议伐韩一事!韩之于秦,乃心腹大患,虽然韩国明面上俯首称臣,攀附我大秦,实则内里归属叁晋,一旦我们全力攻打赵国,这块心病就一定会发作,再现当年秦穆公兵败崤山之景。”
李斯再一次成为第一个敢于开上谏之人,与上一次不同的是,这次群臣再无反对的声音,就连王翦也认为,赵国重新启用李牧的威胁甚大,此人用兵极其稳重,灭赵一事需要徐徐图之。
嬴政用赞赏的神看着李斯,有野心不要,只要有才华,君臣一心,便值得重用,“若是伐韩顺利,寡人便加封你为中书省尚书。”这是最的官职之一,对臣来说,可谓是一步登天。
“臣拜谢王上!”李斯拱手作揖,神里一锐利的光,嘴角微勾,“臣还有一言,韩非为韩国公,他一定不会心向秦国,这是人所决定的。他叁番两次谏谗言,王上此时万万不能再听信他的任何话,更不能放了他,否则将成为秦国朝堂的祸害。”
嬴政沉默片刻,若韩非不能为他所用,那的确是一把会伤及秦国的利剑,李斯或有私心,但更多的是对秦国的忠心,而且他一直以来对韩非礼待有加,未曾用过手段,也该换方式搓搓他的锐气,算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,“便依你所言。”
韩非手里握着写满战报的竹简,遥望东方,仿佛闻到了空气中肃杀的味,这次攻打赵国,无论是胜是败,韩国都逃不过那既定的命运,飞蛾扑火,螳臂当车,终究会有燃尽和被碾碎的时候。
生死早已置之度外,到现在,他心里牵挂的只有念念和红莲,紫女已经答应会替他照顾红莲,信中也多次提到红莲很适应沙的生活,他很放心,而念念,又是长久的杳无音讯。
其实无论有没有他,念念应该都会过得很好,她边也不缺人关心照顾,可是自己心里就是放不下,这便是情,由不得人控制,韩非苦笑一声,也不知这次,还能不能见她一面。
“奉大王之命捉拿罪臣韩非!”士兵的声音冷无比,动作也极其不客气。
来得真快啊,韩非放下竹简,从容不迫地走秦军中间,神平静,仿佛没听见“罪臣”两个字。
昏暗的牢狱一片诡谲森,即使远远望去,也给人一刺骨的寒意,李斯并不打算去见韩非,跟失败者没什么好说的,他们师兄弟之间,赢的人是他,“他就关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