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程府,自从程熙封了世子,大房各种怨念不已,于是家里风波不断。
郑氏仗着长嫂身份,没少明里暗里,对程向腾冷的热的,夹枪带棒,质问责骂,唾沫星子使劲喷。还好几次提起武梁,肆意贬低,满嘴不屑。
还有大房那几个小辈,个个比程熙年长,在程熙面前也是处处摆足长兄架子,好几次喝骂训斥。
程向腾恼火。
呵,从此以后,他们大房或是长嫂或是长兄,正好把他们二房挨个儿欺负?
程熙最先忍不住,那天被老二程煦又一顿训,便直接对程煦说:“二哥,你不是我亲哥,所以专门针对我!”
程煦拿着这句话,当场回敬了程向腾,提起程向腾之前对他的一次训话,说:“按四弟的说法,原来二叔因不是我们亲生父亲,所以处处针对我们!”
程向腾皱眉,对他道:“小子,别太高看自己。我若有心欺你,你连程家的门儿都摸不着了。”
又问他,“你觉得不针对的样子是怎样的?你想我对你们不管不问?”
程煦忽略他前一句,笑眯眯转问程熙,“四弟觉得哥哥们该怎么对你,是不是不管不问才不叫针对!”
程熙也不管那话峰指向哪里,只管说大实话,“你们若象哥哥的样子,弟弟自然服气。若气恨我得了世子之位,那请上表与圣上理论去,找我麻烦没有道理。还有,我与哥哥们不同,我有爹爹管教,不劳哥哥们费心。”
程煦没法也说他有爹爹管教不劳二叔费心这样的话,于是接着话茬嚎了一场,哭诉没爹的孩子的委曲不易,好像程向腾是个□□,虐待得他们不轻似的。
程向腾烦,直斥他们在西北混这么些年,尽学些悍民的撒泼打滚厮闹赖皮功夫,这哪里侯门公子该有的举止。
让他们未用许可不许出府,要着人重教他们礼仪规矩。
那顿训斥之后,程煦主动给程熙认错,说是他这当哥哥的不对,不该对弟弟太过严苛了,“想着你是世子了,从此后不严格要求自己怎么行,所以要求有些过了……”
拉着程熙,酒楼摆酒给他陪罪。
结果席间叫了好几个唱曲的陪酒的姑娘来,围着伺侯程熙一个。
程熙身边,一直安排有得力周全的人跟着。看事儿不对,拦劝不住,悄悄让人去回程向腾了。后来程向腾亲自过去,把唱花酒的哥几个领了回去,好一顿教育。
程煦不服,拿武梁说事儿,说她当初不就是个唱小曲的吗,如今二叔不是把人当宝,还快要成为侯夫人了吗?
谁说那些地方就不正经就没不下作的人了呢,万一他们也遇到个好的呢……
程向腾气得半死。
程熙忽然出手揍人。
虽然程煦也反抗对打,但很快被拉开,两人并没有对战出个胜负。倒是程熙偷袭得手,程煦那嘴巴挨得结实。
事后哥几个一同被罚跪祠堂。
于是郑氏加入,好一顿哭天顿地,声声唤她的夫君啊你在哪里,咱们娘儿们被欺负啊,没有天理……
成功哭出了程老夫人,老夫人气得不行,把全部的人都骂了一遍。
但最后还是不得不息事宁人,各打五十大板了事。
加罚了程熙,让程熙跟他二哥赔罪道歉。说无论如何,长幼有序,如何能以下犯上,对兄长动手。
然后又罚程煦,身为兄长,不做好榜样表率,竟带着兄弟们章台走马胡行乱来,实在不可饶恕。
郑氏哭得死去活来,抽冷子还想给程向腾还一巴掌。
说程煦他们父亲去的早,能成如今这德性都是谁教的?怪程向腾教导子侄不肯用心。
又说他们大房几个都不小了,失了世子位不说,个个也看不到好前程,他这叔父是怎么当的。
打是打不到的,但闹得人心烦气燥疲于应付是真。
那边程熙不服,说程煦说话不三不四,辱及长辈,实在该打。
程煦也不服,说他不过实话实说,何罪之有,然后又把从前关于武梁的流言拿出来八拉八拉。
其他人各种帮腔助嘴。
郑氏于是说程向腾,弄个不三不四的人生孩子,还要把人弄进家门,你们倒赚不三不四的话难听了?我们清清白白的一家子,倒跟着你们要招外人多少不三不四的闲话。
然后继续说武梁的闲话,甚至嘀咕说,当初外间就真真切切传过武梁与三叔,甚至与程烈的绯闻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
老大程烈世子位没得着,也懒得参加程熙的什么得瑟宴了,早早上路赴任去了。当初怕沾上武梁,如今正主儿不在,这当娘的又很愿意把两人凑作堆儿了。能埋汰武梁,埋汰二房,她都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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