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到如今才说这么明显的事实嘛。”

金木研一路走来，望着在冥河内似乎适应了的主人格。

他居然说坏掉了！

金木研冷冽地回视他，定自己的意志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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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全都是你的错吗？当然不是，会变成这样是谁的错……偶然？意外？运气？才没有什么运气存在，那只不过是状况与状况的组合。制造这情况的又是谁呢？到底是谁？就是你啊。”

金木研疑惑地低下看他。

和修研摊手，“给我一时间吧。”

金木研慢慢捂住脸，弓着背，从指中暴压抑已久的情绪。

他停步于对方跟前。

“总是这样不断责怪自己……只是一直责怪自己，也无法改变什么，你并不打算改变……”

主人格用一了然却厌倦的目光抬，果然自己不藏黑暗之中就会被其他人格找到，从而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拉来谈话。

底线这东西，本不存在，就算是有也是用来打破的。

你这个战略隐瞒，和当年月山先生的战略咀嚼一样不靠谱！

紫发少女那笑着戳他心窝的模样，记忆犹新。

若是和修研对他很排斥，他也不会陷这样被动的状态，问题是新人格和修研一直对他释放善意，试图让他接纳对方。

主人格的手从冥河的河里伸，抓住金木研的胳膊，把他的猛的一拽。金木研脸朝下，顿时被冥河呛了一，恼怒地看着主人格。

人类，是最容易适应的动了。

世上本没有运气，所谓的运气不过是状况与状况的组合，更可悲的是事情往往不会由坏变好，只会变得更坏，直到习惯为止。

刑椅上的白发少年目光微微空茫，记起了自己上辈的那些事情。

这辈同样如此，他事后连累了边的人。

下一秒，他听到主人格的声音。

他的前划过当年的利世小的影，对方的那番话一直震耳聋，把他讽刺挖苦得遍鳞伤。

金木研的嘴动了动，话语传彼此的心里。

谁又能真心厌恶自己呢？

神世界的。

什么鬼啊！

古董事了，在意他的月山先生为他伤心绝，对他极好的英和店长生死不明……他谁也没有保护住。

金木研中写满了不认同，怒视着对方，而注意到主人格那黑暗朦胧的神，他的脑海里拉响了警报。

他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，满手血腥，用和冷酷的一面保护自己。然而这并不是他的初衷，他只是希望一个不被他人伤害……一个能够用双手来保护他人的人罢了。

主人格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，角都弯了，在河中对他招了招手。

若能到该有多好……

门外传来仆人很小心的敲门声，及时打断了两个人格陷尴尬气氛的聊天。和修研坐正，不再扭去看金木研，顺便把说话转为内心谈，

“研大人，分家的人来了。”

主人格冰冷的指尖轻他的鼻尖，宛如溺，又像是温柔的逗。

他得到的是金木研鄙视的目光。

不过妈妈喜好孩——

金木研的指合上，用黑暗驱散开利世小那张一都不可的脸。 [page]

坏掉了？

爷爷已经在研究如何为他培育下一代了，希望能够成功。

最后，他仍然碌碌无为，一无所成。

所以，他们都愿意一个好孩。

金木研盯着他的背影，眉心蹙起，就像是在看某个无解的难题。

那横跨几十公里的渊裂谷，冥河混杂着一些说不清不明的东西缓缓淌着，污秽而肮脏。

主人格无声地说：

像他这样满罪孽的人，不也被……宽恕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