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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以后有机会和程侯爷攀扯起来，自己也算曾过一份力了，也是小功一件啊。

这老神好，发言的时候说着说着，就滔滔不绝越说越兴奋起来。

他们本来聚起来的人当真不少，里面也各成份复杂。

···

当然，中间是不是有被特意安排来的，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
其中有个五六十岁的老学士，胡白，面青黑，被人唤作章夫。

姜十一相当轻松的看着，觉得不亏是姑姑，猜得真准啊。

这其中，还有个别不太定的，沉不语珠转，不停权宜着得失利弊。

然后情势变化却也很快。没想到就在这对“品行洁”的围攻中，对方渐渐的开始嗨起来了。

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人，而且人家的真实面目其实是酱紫的……傻吧？惭愧去吧。

现在还刚开局，姜十一连附和队友两句都不曾，就站在那儿看着听着。姑姑说了，实战中，要注意观察局势的变化，观察对方的反应，从变化中分析制胜的要诀。

老胡须抖动脚跟跺地，呼天抢地痛心疾首，说这样大不人尽可夫的女人，实在天地难容人人得而诛之。恨不得即时捉拿当场替天行，好还现世一个朗朗乾坤。

有人便诧异了，甚觉自己这边这么多人，郑重其事得没劲可笑的。文人嘛，以少胜多以少胜长方显能耐，这如今人数上单方面的碾压算怎么回事儿啊。

而真正的中力量，一是风派，有自信，图名声。试图表现辩论雄姿，希翼借此名燥一时。还有一是顽固派，定的德卫士，这些人多是老酸腐，觉得自己有责任维护社会正统，的是大义正之事。

这很好，这就是姑姑所说的“自阵脚”啊。

毕竟一个女，名声成了这样，怎么想都是她自己品行有亏，还是比较好欺负的嘛。大多数人当然更愿意押宝在胜算大的那一方。

所以诧异过后是劲，觉得这回就算赢了，也真不是长脸的事儿啊。

他一一分析武梁仁义礼智信的缺失，然后一路说到她为女不孝为母不慈；又从她抛面四游走，说到她不遵女戒，没有妇德……

还有些人纯是起哄派来的，看见人多便加去，看到不时的有人退走，便也开始怀疑自己加来的正确，犹犹豫豫的，便也有人有样学样，跟着闪边儿去了。

虽然他的队友们在很多方面已经指责过了，但老一丝不苟，仍然重新自己的总结，一路细数了武梁的不当行为。

于是有人就摊着手互相看看，寻找和自己有同的，互相对上信号后，这分人就一起表示，今儿俺们就纯观战了，同志们你们加油吧。然后一旁站人堆里去了。

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，自然是要刀锋相见无回旋余地了。

最后剩下的人就不算很多了。

只是声势浩大而来，却看到对方只有那么小猫三两只，并且其中还有几个是半大的熊孩。

并且这是一个多好的平台，泱泱众人面前，洋洋洒洒展示才能和风华，绽角坐收誉，这是才们多么期待的事情。

最初真的只是说她行为失当的，谁知越说越顺嘴越说越激动，到最后也顾不得程向腾听了去会有什么后遗症，不不顾地什么话都敢说了。

他们开始磨蹭着退缩着，然后一步步的也混到河岸边的闲散人群中去了。

妈呀事儿大了。

老队友中，除了又有几个觉得得罪人过甚，因此怯缩溜掉了之外，其他的，或者刚刚自己说过同类的话，虽措辞淡些，得现在想撇清已不能；或者被老言辞铿锵所激励，也想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言；或者心思清明想着反正该得罪的人也得罪狠了，倒不如索痛快大辩一场；或者

觉得这女人名声都这样了，程家退亲肯定板上钉钉的事儿，不过需要更合适的时机和理由吧。如今他们若驳得那女人一方灰土脸无语以对，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，让那女人混不下去。这不但能彰显自能耐，也是替程家除害，免得程家动手了。

说武梁是不贞不洁之人，周旋于众多男人之间，为谋私利长袖善舞，不顾礼仪廉耻伤风败俗。

所以这分人，在程向腾这么一放话后，就有些漏气了。心里打着鼓反复琢磨程向腾的真实心思，最终还是觉得，程侯爷是真护着自家女人啊。这拍不成，反过去会不会被收拾报复，将来于自己仕途是否不利？

还有一分人，也是雄纠纠气昂昂来的，只不过却是为着取巧。

反方确实在不断变化。

再者他们站在净化品行的德制上，输赢都沾便宜，也没什么好怕的。

只可惜，不才情多也好，德多正也好，因为有队友的不断退，狠狠地打击着他们的自信和立场。还有那些迟疑不决又想冲上又想退下的队友在，更是搞得整个团队的士气都不那么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