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蹲下，细心的为他整理衣领和发，然后带着他去楼上的卧室里睡觉。

或许不是没有听到，只是女从来不会让他听到，一个人默默承受了丧夫之痛，把泪全咽回了肚里。每次他醒来，就一定能看见母亲的背影，对方有的时候在打扫卫生，有的时候坐在床边整理品，没有发任何惊扰他睡觉的声音。

母亲停下安抚他的手，担忧地注视着满脸病容的孩。

整整一个书房的架上全是书，收纳着近代日本文学家的作品，其中最多的是太宰治的书。不过女没有教他看那些书，而是拿字典教他学片假名和汉字。

和修研想问的话太多，说来的却只有这些：“为……为什么……会这样……”

“不难过了。”

令人智熄。

凡是孩可能看不懂的汉字，女用铅笔在书上一个个标明读音和意思，帮助孩看懂这些不好记住的内容。她的脸侧在台灯下，勾勒淡淡的光，宛如一幅名为“母亲”的油画，和修研不知不觉忘记了更咽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。

他走不动路，发着烧，依偎在母亲的怀里。

不让自己的孩一个人孤单地待在房间里，无人照看。

和修研不知，也没见过其他父母对待女的模样，他只知他拥有一个极其温柔的母亲，日日夜夜陪伴在他边，抚他前段时间受到的伤害后的恐惧。

等教完了基础内容，女才给和修研看他能接受的书籍。

“你选择了温柔和慈悲，抛弃了我。”

母亲摸着他的，着泪说：“以后就剩下我们了，我一定会把你抚养长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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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这个回忆世界的窗外，白发少年也安静地听着这番母之间的话。

“妈妈。”

和修研茫然地看着母亲努力撑起笑容的容颜。

从始至终，和修研都没有听到过她失去丈夫的痛哭。

“妈妈……”

他面前着镜的温柔女微微怔然，那知书达理，犹如大和抚般的笑容再次现在她的脸上，让他看不自己母亲的真实情绪。

他的母亲只说了一句没没尾的话。

无论过去多少年，经历了多少事情，白发少年仍然觉到不可名状的悲伤。假如温柔的人可以得到温柔的回报，善良的人可以得到善终，他也不会否认母亲的话，但是这是个吃人的世界，残酷到想要活下来就必须伤害别人。

他像是从灵魂的彼端拼了命才挤了一句话。

“今天姨妈来家里，不小心坏了爸爸的东西……妈妈为什么不生气？”

年少时候，那个人的声音……

温柔的人只要那样，就觉得十分幸福了。

“有看不懂的吗？研。”

这是他的母亲，母亲的话也许有她的理？

女人的怀抱温心扉，轻声哄着他。

白发

从不让人担心，从来都温柔待人的母亲，简直是降落在凡尘的天使。

“研是我们的孩啊。”

又有多少父母为了自己的事情，把年幼的孩置之不理，甚至不耐烦地骂几句。

为什么会这样？

只要与和修家联系，母亲就不用劳，更不用考虑去工作的问题。

“研，妈妈教你看书，爸爸给你留了很多书，全放在另一个房间里。”

当他问这句话后，女没有责怪他，而是微笑着教育孩：“怀着一颗充满的温柔之心，即使自己吃亏了也无所谓哦，研。”

和修研的目光呆滞，脑海里飞快地现这句话，又被自己行打散了。

这句话说起来容易，起来有多难？ [page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