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垂下,宛如哭泣,嘴角却抿冷漠的弧度。
脸颊旁,风过苍白到枯萎的白发。
像是燃烧殆尽的烟灰。
他的影一墙角的黑暗之中,不再去看那段让他痛苦的回忆。
没有上帝视角,也不知过去的和修研就这么被女牵着手,温柔地教育他长大,虽然偶尔会听到一些与和修家的教育不同的话,但是他也不会当面反驳。
这个女人是真正的温柔,也许是他太冷漠了。
直到某一天,他在附近的公园里被其他小孩狠狠一推,摔倒在地上。
膝盖被地面的沙石破,无法愈合。
针扎般的疼痛。
他失去了独喰的恢复力,力气比同龄人还小,在那一推的力气下本无法站稳。这样的欺负不是没有由来的,因为他孤僻的个,让他在家附近的小圈里受到排斥,假如他想要躲开,就会受到记忆的约束无法动弹。
因为这是必然发生过的事情。
既然是必然,他就要在这场梦中经历一遍,无法逃避。
和修研何时受过这样的罪,区区一个人类小孩都能欺负他。要是现实中有人敢这么对他,这人隔天就会被和修家剁碎,成一盘勉能的补偿他。
他忍着愤怒,坐在地上,等到了发现不对而急匆匆跑过来的母亲。
“研,怎么回事?”
“……他推我,还骂我。”
和修研不愿意告状的事情,但是嘴不由自主地委屈地说。
往日在和修邸,他要是这么对爷爷说,爷爷肯定会帮他,所以他心底也隐隐期待母亲能够帮他,或者大发神威的把那个小孩教育一顿。
然而,一句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话现了。
“研,我们回去理伤。”
“妈妈!”
不待他说对方的行为有多恶劣,对面那个男孩的家长也来了,护着自己的小孩,不屑地看着自己这边,“自己摔倒了就不要赖我家的孩。”
和修研的脸冷了下来。
可是他改变不了妈妈的决定,被妈妈背在后背,避开伤地带回家。
在理伤的时候,和修研不吭声,任由女蹲在椅前,为他用酒和药清理膝盖上的伤。他以为在外面母亲不敢帮他,是因为不愿意小事变大,影响街坊邻居之间的关系,回到家里,母亲肯定会站在他这边哄他。
毕竟,这个女人是那么的他。
他不信一个宁愿给他准备人也要让他活下去的人,会不明白他孩童时期受到的委屈。
第二句让他万万没想到的话,女用温柔的嗓音,徐徐地说了来。
“与其去伤害别人,不如成为被别人伤害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